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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邹翎轻震摇铃,笑了笑,“这是我第一次在你面前施安魂术,别担心,我可没有趁你睡着时行非礼之事。”

霍嚯被冷笑话搞得哆嗦了一阵,他直觉接下来邹翎会说些自己谜一样的故事,他一个旁观者有太多疑问,不知道从何问起,该怎么问,又或是该不该问。

他隐隐觉得,邹翎不愿宣之于口的诡谲往事是一层痂,当他揭开往事,就好像硬生生撕开那些凝固了的血痂,露出里面汩汩流血的皮肉。

但邹翎没有讲述往事,只是转头看那一窝红狐:“他们不过是人畜无害的小妖怪,与妖王毫无关联,阿嚯,你现在看着他们,会因妖王做的事而迁怒他们吗?”

霍嚯摇头:“我其实是只很明事理的熊。”

邹翎被逗笑了:“不错,你是妖中豪杰,在最后的旅途上,我能与你相伴,这是幸甚至哉。”

“为什么说是最后的旅途呢?”

邹翎摸着一旁的灰狼小宝,面色如常地看篝火舞动,用一句回答淹没了霍嚯对一切的疑问。

“因为我差不多要死了。”

人族,丹羿宗,一壶浊酒不一定喜相逢,沈净温着上好的小火炉,斟一杯酒温声讲一段邹翎的往事。

白羽一杯接一杯地闷饮,沉默寡言不语。

沈净说到了很多他不了解的过去,他插不上话,只能像个陌生的局外人一样,听着和他亲密无间了三百年的道侣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