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渴呢。
他捏了捏酒壶,远远抛给了他。
邹翎伸手接过,刚睡醒心松泛,拔了酒塞朝他笑道:“我投喂小宝都不用扔的,归许,你我相处当真随意。”
他抿了一口酒解渴,就听见白羽冷冷的声音:“是随意,昨夜我们睡了一宿。”
邹翎顿时呛得死去活来。
他脑子炸得嗡嗡,拼命想回忆昨夜发生过的事,然而记忆只有一场梦见大师兄怀瑾的残梦。
“我完全不记得……”邹翎惨白的手指抓着酒壶,他抬起左手捂住自己的左眼,躯体和灵魂都在战栗。
他知道缘故,只是没料到为人的尽头越来越逼近。
“上个月,初九夜,你来找我。”白羽抿了唇,省略了过程,“你一觉睡醒似乎全然忘了,我以为你只是回避,昨夜才确认了。为何如此,你自己知道吗?”
邹翎声音滞涩,很快从惊惧中恢复过来,故作镇定笑道:“因我是至阴炉鼎,初九兼有魔气干扰,故而不由自主。”
白羽心中泛起难言的烦躁。他只知道不知何时起,邹翎在床上和白天清醒时的端方模样不同,放得非常开。起初他以为只是邹翎白日掩好了风情,他也不便问类似“你昨夜为何十分热情”的话,实在问不出来。但当他发现邹翎和自己睡完后似乎忘了抵死缠绵的记忆,他心里纠结得快扭成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