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来不来嘛?”慕久扯扯他的睡衣。
“来。”沈宴认命地坐起来。
……
只不过真等慕久要准备睡觉了,两人光是就睡觉姿势就调整了快一万遍。时不时会听慕久轻嘶一声,提醒他“你压着我头发了”,或者在他手臂上翻来翻去,最后得出结论——“不行,我枕在这儿硌得慌……”然后在被子翻动的声响中听沈宴长松一口气:“那你别枕了,我手麻。”
等到他们这么折腾来折腾去,总算找到一个可以安稳入睡的姿势时,慕久迟来的困意总算席卷而上,不再有那些细碎的小动作,安分地在他怀里躺好。
只不过迷迷糊糊间,她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有点突兀地在睡意中傻笑了声。
沈宴这会儿的嗓音也带了几分倦意,便显得格外慵懒:“笑什么?”
慕久闭着眼睛,慢吞吞地回答:“我就是想到……有个人之前说他谈恋爱次数太多了记不清,结果现在连怎么抱女朋友睡觉都不知道……”
两人这会儿说话的节奏很慢,沈宴听到这话之后沉默了好久,最后低声服软:“我知道错了,以后别再提这事了成吗?你男朋友年纪大了,爱面子。”
慕久听到这话,从鼻尖含糊地闷笑了声,应了个“唔”。
她平常的作息都很健康,到这个点已经是她睡觉时间的极限,眼下安静了没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均匀起来,靠在他胸膛上的脑袋也习惯性地往一边歪。
但沈宴这会儿全无睡意,又生生在她身后煎熬了一会儿后,低头看她基本睡着了,总算能抬起搭在她纤腰上的手臂,准备掀开被子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