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转身往客房走时又提醒了她一句:“早点睡,记得定闹钟。”
慕久在浴室里脆生生应了个“知道了”,随后又响起水声。
……
等她洗完澡出来,沈宴的房门已经坚决恪守男德地关上了,慕久在看到紧闭的房门时,有点失望地撅了撅嘴,最后只好老实巴交趿拉着拖鞋去主卧。
但她今天的精力多得有点用不完,关灯在床上翻了一会儿后,甚至连眼睛都不想闭上,只好仰面躺在大床上,在沐浴露淡淡的香味当中盯着天花板开始回味今天做过的事。
毕竟是第一次谈恋爱,慕久想着想着就有点合不拢嘴,最后索性从床上坐起来,轻飘飘地光脚踩到木质地板上,到窗前把窗帘拉开一条缝,盯着沈宴窗外的夜景看了一会儿。
时间其实还早,才十点多。车窗外的马路上灯火连成一片,把规整的柏油路也映成泛着金色的暗流,两侧是黑魆魆的绿化带,间或有亮着两点白光的车子在其中飞快穿行,耳畔隐约能听见车子空沉的破风声,却又总觉得身边安静得过分。
慕久在窗前待了没一会儿便拉上了窗帘,中秋过后的夜晚已经开始泛起寒意,隐约能通过玻璃传递进来。
可她这会儿实在有些百无聊赖,又不想开灯,只能慢吞吞在他的卧室里转悠着,最后在墙边蹲下来,借着窗外的微光去看他靠在那儿的一把木吉他。
她从来没碰过这样乐器,只觉得紧绷的金属琴弦上细细亮起的光泽很漂亮,最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没忍住伸出手指,在上面轻轻拨了一下。
好在她碰的是最粗的六号弦,吉他发出的低沉震动在夜色里很响,几乎把她的心跳震乱了一拍,一面下意识抬起头侧耳倾听,生怕把侧卧的人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