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会儿实在有些百无聊赖,又不想开灯,只能慢吞吞在他的卧室里转悠着,最后在墙边蹲下来,借着窗外的微光去看他靠在那儿的一把木吉他。
她从来没碰过这样乐器,只觉得紧绷的金属琴弦上细细亮起的光泽很漂亮,最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没忍住伸出手指,在上面轻轻拨了一下。
好在她碰的是最粗的六号弦,吉他发出的低沉震动在夜色里很响,几乎把她的心跳震乱了一拍,一面下意识抬起头侧耳倾听,生怕把侧卧的人吵醒。
房间里很安静,等到吉他低缓悦耳的音色渐渐从耳边散去,她也意识到无事发生,一时竟然觉得有些失望。
说白了……她在这里转来转去只是因为想他了而已,想得睡不着觉。
慕久鼓了鼓脸,伸手在吉他弦上一寸一寸地慢慢抚过,最后总算鼓起勇气站起来,猫似的踮着脚从房间里溜出去。
她在门前站定后还特意从门缝里看了眼,发现里面没有灯光,只能忐忑地伸手在门上轻敲了敲。
沈宴显然也还没睡,很快开口问了句“怎么了”。
慕久听到他的声音便心头一喜,清了清嗓子对他道:“是我,慕久。”
里面的人似乎被她这句没有必要的自我介绍给听笑了,随即有脚步声响起,他伸手打开门,低声问她:“怎么了?”
虽然没开灯,但他五官舒朗的轮廓在黑夜里依旧可以分辨,甚至能隐隐看见他眼底细碎的星芒,显然是笑着看着她的。
慕久抬头看了他一会儿后,总算把蠢蠢欲动付诸行动,踮起脚尖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睡衣领口勾勒出的颈窝小声说了句:“我刚才太想你了,睡不着。”
少女呼吸间轻软的热气落在他皮肤上,几乎发着痒。像蒲公英种子从丰茂的原野上跋涉而来,最终在两人交融的体温之间落户生根,沿着他的锁骨一直蔓延上喉结,成了春夏交替时节绒白的骚动。
作者有话要说: 宴狗:行吧,我刚刚睡得着的,现在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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