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他们俩的名字都是两个字,后面还落了“先生”“女士”的称呼,看起来很整齐。
以至于到头来,这两张叠放的纸越看越像婚礼请柬之类的东西,慕久之前参加亲戚家婚礼的时候见过粉纸烫金的请柬,知道上面会端正地写上新郎新娘的名字,就比如现在的“沈宴先生”、“慕久女士”。
慕久想着想着也觉得羞耻极了,只好放下菜单,一口接着一口地借着喝茶平复心情。
直到门外传来服务员拖着木屐引路的脚步声,她下意识瞄了眼那两张菜单,然后做贼似的飞快把它们顺到了自己包里。
这头几乎是刚把挎包的锁扣扣上,那头服务员已经拉开了门,沈宴在外面看了她一眼,问:“走吗?”
“走。”慕久拿着包从榻榻米上起身,拖上门外的拖鞋后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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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舞蹈机构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慕久从沈宴的车上下来,很客气地对他挥挥手说了句“再见”。
在这种要分别的时候,她反倒变得比刚见面的时候拘谨许多,尽管很想提一下联络方式的事,很想问他“我没事的时候能给你发微信吗”,但这些话兜兜转转到了嘴边,还是没骨气地咽了回去。
车里沈宴听到她的道别,似乎回了声很清浅的“嗯”,但被发动机低低的轰鸣盖过去了。车子一阵阵传递出的热气扑上她的小腿,在夏夜里有些躁动。
很快,车子重新启动,掉头汇入主干道的车流。
慕久站在原地看了好几眼,又怕他在反光镜里发现自己,最后只得默默抬脚,转身踩着一地久经酷暑的蝉鸣和路灯下槐树的叶影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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