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没事,我教你,”对方拍拍她的肩,转而问沙发上坐了好久的人,“唐白,你帮我把这局打完?”
“不了,要去接书忆下班,先走了,”那人想也不想就拒绝,顺势起身把球杆放回架子上,走时冲沈宴说了句,“走了,下次再约吧。”
沈宴点点头,从门边收回视线,这才把目光落向闻星驰边上那个穿白衣服的小姑娘,眯起眼睛仔细看了一会儿,总算认出她来,轻说了句:“原来是你啊。”
“……”慕久有一瞬间语塞,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之后,下意识捏紧手里的球杆。但末了还是没忍住,带了点恼火地反问:“你刚才没认出来?”
没认出来跟她打什么招呼??
“嗯,”沈宴应得温吞,甚至是理直气壮。一边提起球杆走到球桌的另一头,手指在球台上顿了顿,才想起来解释:“今天没戴眼镜,看不清。”
“……”慕久听了,又是一口恶气堵在胸口,良久后才闷闷地“哦”了声,恰好叠着他击球的那声低低的脆响。白球撞上内沿后反弹碰上黑球,最终黑球落袋。
一旁闻星驰看他进球进得没完没了了,忍不住开口:“你不待会儿有事儿吗?”
沈宴在把黑球拿出来的过程中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回了句“是有事”,手上把球放到固定位,又抬杆轻轻碰了一下母球。
慕久下意识顺着他的球杆去看桌上白球滚动的轨迹,然而最后发现它滚了个寂寞,在擦到隔壁红球之后就停了下来,没忍住失望地撇了撇嘴。
但那个自来熟看完他这杆后,貌似有很大意见,不可置信地问了句:“兄弟,至于这样?”
“还行吧,有点手痒。”沈宴直起身,抬手揉了揉脖子。
这下倒是把慕久弄蒙了,想开口问句什么,又怕这样会显得自己太笨,只好老老实实不做声。
好在闻星驰这会儿还记得她不会打台球,加上桌上这个局面他不好入手,便特意问了她一句:“是不是没看懂?”
慕久赶紧点头。
“意思是这样的,我们玩的是斯诺克,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台上分值最低的球打到球袋里去,就是那边那几颗红的,只值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