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线比寻常低沉许多,于昏暗的月光中顺着错乱不稳的气息吐出。
裴娇很少见过他这幅可怖的模样。
她非常疑惑,为何他的封魂锁都被取走了,却病的越发重了。
她小声道,“是我的疏忽,月姑说您缺人伺候,既然您不需要,那我不打扰您了,先走了。”
还没开溜,她纤细的手腕便被他牢牢钳住,转而带着她整个人不受控地朝他栽过去。
他顺势咬上她坠着金圈的左耳,耳垂传来湿润感,旋即又转为清晰的刺痛。
起初温柔似是情人的低语温存,而后逐渐转为偏激的啃咬厮·磨。
她想要挣扎,却徒劳无果,他用那双狭长多情的眸子盯着她,贴近她耳边哑声道,“晚了。”
他的手顺势穿过缎子般光滑的长发,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后颈,垂下眼睫,薄唇贴在她光滑的额间。
“扰了我的清净,哪有全身而退的道理。”
他的话语于平静中携着杀戮过后的亢奋,呼吸紊乱,尾音于唇齿间加重,听得她心惊肉跳。
裴娇忽然觉得空气中除了弥漫着血液和煞气,还多了一丝稠热。
月色再度黯淡下去,她被他牢牢禁锢在一方角落,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她心中忐忑,就连他落在她额间变相的吻也彻底忽略。
在被他身躯投下的影子彻底淹没之前,用尽全力推开了他。
如今的他更加陌生,她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比直接宣泄杀意更可怕的,是他眼中压抑过深的执念与歇斯底里的占有欲。
——他也许会真的生吞活剥了她。
几乎是这个想法冒出来后,所有的理智被抛之脑后,她转身便要逃,却被身后的人轻而易举地拦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