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旭没好声好气道,“少来这套,你整整睡了两年有余,光是丹药便损害不少。”
说罢,便推来一沓折叠的纸张:“这是账单。”
两年……她如何这么能睡?她难不成是睡神转世?
裴娇瞥见上边的巨额债务,眼皮抖了两抖。
这欠的债,她就算再多活两千年也还不清。
裴娇想要套近乎,“兄台……哥哥……”
宁长旭眼也不抬,“叫祖宗也没用。”
裴娇又重新瘫下去装死,这架势大概就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宁长旭见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终是开了口:“不过你既然叫了我一声兄台,我也不是不可勉为其难收你作义妹。”
瘫在床上的裴娇十分感动地抬起头,“那既然都是一家人……”
宁长旭道,“你即是我的义妹,便得一切听我的,直至还清债务之前,没有任何人身自由,所获分文皆为我所有。”
“若是哪一日有人看上你了,把你欠的债当做聘礼来抵,那你便自由了。”
裴娇:“……”
这不就是名义上的义妹,实际上的奴隶么?
她忍不住拾起那张账单开始辩解,“天材地宝灵丹妙药花费的灵石我能理解,高明医术克扣的灵石我也能理解。”
“你这什么‘屈尊纡贵照顾平民有伤风度’的精神损失克扣是前两者的十倍是什么意思?”
宁长旭眼都不抬:“字面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