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被这样强硬地霸占识海,裴娇并不好受。
她觉得自己像是泡在密不透风的温水里,浑身发热发软,甚至还诡异地脸红心跳,四肢无力快要瘫痪。
无形的灵力鞭笞着她脆弱的灵台,她竭力忍住不发出声音,屏住呼吸,只是伸手无意识地用指甲划着冰棺,来减轻那种浑身像是过电般的酥麻的感觉。
可是识海中的各种想法却在尖叫呐喊,企图以这种方式阻止入侵者。
“我绝对是要死了,这应当是什么新的折磨人的方法。”
“他要慢慢折磨我,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脑中浮现这几抹只言片语,灵台便又受到冲击,裴娇浑身一阵剧烈的战栗。
不知被折磨了多久,那抹神识终于大发慈悲地从她脆弱的识海中剥脱而出,留下面色发红双眼没有焦距的她躺在冰棺中喘气。
顾景尧缓缓睁开眼,他的眼型狭长,缓缓睁开之时带着破茧的美感。
他捏住她下巴慢条斯理道,“吵什么。”
语气虽然冷淡,却带着几分餍足的味道,指腹不自觉地来回摩挲她的下颌,用一种颇有深意的目光打量着她像是被滋润般泛着芙蓉花色的艳丽面庞。
裴娇刚想说自己没有吵,却意识到他指的应当是自己脑中不停呐喊的想法。
他的神识停留在自己识海,想必自己潜意识中的想法都被他听见了。
她懂得不多,尚不知这是什么行为,也不知自己变相得被人“享用”了。
只是觉得自己身体变得有些奇怪,如何形容呢,大约是……变得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并且时不时还会有一阵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