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笼子伸出手,那鹰隼便展翅朝着靠近他的一侧飞过来。
原本凶猛的禽兽在他面前却十分温顺。
上元节时,他曾见过她转瞬消逝于自己眼前。
所有人都说她死在了大漠,可他从不这么认为。
她凭什么以几年前的一面之缘,就认定自己还是当初纪府众星捧月的纪韶。
凭什么认为她消失这么多年,他也会如那些无用之人般甘愿放下仇恨苟且偷生安度一生?
纪韶早就死了。
他是从地府里爬出的恶鬼。
偏要搅得这人间天翻地覆,叫所有人与他共沉沦。
他会找到她。
至于找到之后,是遵守他所说的承诺杀了她,亦或者为她再量身造一个如这般连猛禽都能囚困驯化的金丝笼。
他未曾想过。
昼夜交替,午夜梦回,她早已成为他心里的那根刺,无法摘去,却在一直在心尖滴血。
青年目光落在鹰隼身上,淡淡道,“她先前既然扮成沈茹,必与沈家有关联。”
这时身旁的心腹回答道,“探子来报,沈家嫡女笄礼已过,似乎仍旧执意要与薛家操办婚事。”
青年听闻,苍白的面上露出一抹笑:“婚事啊……”
他转身,狐裘大氅的衣摆扫过城门的积雪,声线清朗似腰间环佩作响:“如此喜庆之事,我怎能不送上一份大礼。”
若是拿下沈家与薛家,她不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