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戏的顾景尧在一旁发出一声嗤笑,使得那些女修纷纷难堪地低下头。
而裴娇自顾自收拾着行囊,头也不抬:“和我这样一个心肠歹毒的人住,你们不怕我害你?”
她故意压低声音道,“不怕我在晚上,趁你们熟睡之时,偷偷将臭袜子塞进你们嘴里?”
那些女修们纷纷一顿,也不好再开口,皆面色涨红地退后一步,嘴上却不肯落面子地说,“你果真如此歹毒,宁愿空着也不给别人!”
裴娇点点头:“就是这样。”
虽得此番特权,裴娇却发现了问题——她即将面临和顾景尧,很可能便要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
入夜后,裴娇望见顾景尧在地上铺了一层毯子,他似乎准备席地和衣而眠。
聚金阁装潢处处彰显奢靡,用具皆为翡翠琉璃,床榻软得如陷云间,就连里头照明的都是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
裴娇躺在床上裹着毯子,忽然道,“你的伤尚未痊愈,还是别睡地上了。”
室内沉寂良久,顾景尧的声音传来,被夜风一吹,显得有些凉薄浅淡。
“裴小姐的意思,是愿意屈尊与我同床共枕?”
“……”
就是客套一下而已,怎么还当真了呢。
今日路程坎坷,裴娇也精疲力竭,多了个心眼在床前布下一道无形的灵力屏障后便沉沉入眠。
渐渐的,女孩子熟睡后微弱的呼吸声响起,在这被浓稠夜色充斥的房间中清晰可闻,轻柔地击打在人的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