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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纤细的手腕被一朱红似血的绳子串着,衬得肤色白皙如凝脂般细腻。

水珠顺着滑腻的肌肤滴落,在他靴尖洇出一圈深色的水渍。

不久前,这抹红绳仍套在雪白毛球的脖颈上,他曾在裴娇扬手动作间见过无数次。

心中忽的升起一抹诡异的想法——比起现在,那般不能言语、任人宰割的模样倒是省心许多。

水中的少女单手环住暴露在冷空气中的臂膀,鼻尖发红道,“你身上储物袋中有我平日的衣物,递给我一下。”

顾景尧眉梢微抬,终是阴沉着脸将衣物取出。

他递给她时无意之间露出贴身小衣的一截,犹然清晰可见以缜密的针线描鸾刺凤。

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顾景尧触到那抹布料的掌心无端发烫,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在她接过后迅速收回手。

他侧头这会子不过半晌的功夫,余光不可避免地略微一瞥。

那抹景象也如同这被层层叠叠树木遮掩的泉眼一般,犹然只见一片凝脂般刺眼的白。

还有少女被雾气熏得绯红似新生桃花瓣一般的面旁。

艳丽不可方物。

只是这旖旎画面在脑海中尚存不到几秒便被主人无情地抹去,顾景尧头也不回地阔步走远。

裴娇换好衣物之后,天明山内久违的第五道钟声响起,同样也代表着试炼结束。

仅剩的一样宝物雪里草在被争夺时不慎分为两瓣,因此那位拿出雪里草的长老还发了老大一通火。

众人已从天明山中撤退,魏蓉蓉有些不甘地瞥了一眼顾景尧手里的明月鼎,“虽说这次应是我们宗获胜,但是若不是裴宁捣乱,此时我们应该获得两样宝物,这样魏师兄就可以将明月鼎收入囊中了。”

林倾水安慰她道:“听闻上一次试炼也并没有哪位能够以一人之力获得两样宝物,毕竟这试炼本就讲求平衡,谁若是打破,定会群起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