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他的手掌不可避免地掠过她的纤细柔软的腰身,恍若蜻蜓点水。
裴娇冷不丁地哆嗦一下,见他缓缓勾起一抹显得有些懒散的笑,毫无诚意道:“但是你怎么能动裴小姐呢?”
半倚在他怀里的裴娇没觉得这英雄救美的戏码有多感人。
铜镜道,“他太卑鄙了,居然学你祸水东引。”
顾景尧明摆着在讽刺挖苦她,甚至又将本来已经改变方向的矛头引向她。
被他掌心擦过的地方隐隐发烫,风携着充盈灵气的梨花香侵入脾肺,她立刻稳住了身形。
方才被他揽住的时候非但没有任何心猿意马,她脑子里还猛的闪过了先前雪域那向顾景尧求饶的人被火舌吞噬的可怖画面。
面对如此明显的规避和拒绝,身后的少年笑容如常,还漫不经心地顺手从她发红的耳廓上边取下一抹落下的梨花花瓣。
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稚嫩的耳垂,少女身子微微一颤,转过头盯着他。
他不紧不慢地将那抹花瓣展示给她看,然后一面淡然自若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她的神情,一面将花瓣一点点碾碎在指尖。
梨花的香甜气息随着被碾碎的花瓣扩散于空气中,就像熟人之间开了一个小玩笑般。
裴娇假装无事发生的笑了笑。
顾景尧的视线却流转至她渗出冷汗的额角,眼底的神情诡谲而又幽暗。
她似乎非常忌惮于他的靠近,这是源自内心油然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