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流光妈妈来说,叶流光兼职工作的老板也过于年轻英俊了些,她搞不明白他上门的目的,便有些担心地问:“是不是我们流光给你添麻烦了?这孩子平时毛手毛脚的,要是有什么没做好的,我先替她道个歉。”
“没有添麻烦,阿姨不要误会,流光一直做得很好。”简拓微笑着,和给他泡好茶的叶流光交换了一个眼神,“您把她教的很好。”
两人这个透着默契的眼神,自然落入流光妈妈的眼底,到底是过来人,见女儿和她前老板之间关系挺不错,放心了,但见他们年龄相仿,又觉得哪里不对。
想着这个简先生应该三十加的年纪,八成已经成家或是有对象了,也就没有胡乱猜疑。
“没有就好,她以前照顾过我和她外婆,要不是有点经验,我也不好意思放她出去祸害人。”简妈妈是爽利的个性,该夸女儿的时候也不会吝啬那些夸奖的话。
“我哪有祸害人啊。”祸害人的明明就坐在她对面,叶流光心里嘀咕,“我工作态度很好很认真的。”
“流光她工作上没得说,我很满意。”简拓也不吝啬溢美之词,他表情真挚地望着叶妈妈,逐渐敛笑,“今天来,是想感谢您当初第一时间献血,没有您和另外一位好心人的血浆,说不定我今天就没有办法站在这里亲口跟您致谢了。”
叶流光完全愣住了。
她妈给简拓献过血?什么时候的事儿?她怎么不知道?
“原来是你!”叶流光妈妈也愣住了,上下打量简拓后激动不已地问:“那前些年给我献血还帮我付了医药费的就是你?”
她妈不淡定了,腾地站起来,面前的年轻人再不是普通客人,她局促又激动:“该说谢谢的是我,要不是没有简先生当年帮我们娘俩,还托田泓带话,让我一定要让流光读大学,要不是你这句话,她哭着喊着要辍学时,我差点就昏头答应了……”
“您别叫我简先生,我是小辈,叫我小简就行。”简拓扶着简妈妈让她重新坐下,看了一眼已经呆若木鸡的叶流光,缓缓道:“叔叔是无私的基层工作者,换成任何人,看到您的家庭遇到难处,都会伸手帮忙的。”
“当年帮您,都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其实不算什么,反而我听田泓说,您给我献血的那段时间,身体原本不好,田泓打电话给您,您却坚持要给我献血,听说献完血之后也是休养了很久,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他出院后跟田泓闲聊,田泓提起给他献血的好心阿姨,当时他还想着等恢复健康后要专程登门拜访救命恩人,没想到这个救命恩人,就是叶流光的妈妈。
此刻心里正在翻江倒海的叶流光也在拼命回忆。
简拓大约半年前车祸,而她终于想起来,那段时间她住校没回家,周末回家发现她妈格外虚弱,平时除了睡觉不爱沾床的她破天荒一连躺了两天,只敷衍说自己病了,但又没有具体的病症,她观察过,就是憔悴没什么精神,于是连着两天给她妈熬补汤。
她妈应该就是那段时间给简拓献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