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送你回去。”乔天朗人狠话不多,说出口的话不像是征求意见,只是提前通知。
“我一个人回家没问题的啦。”叶流光当然还是推辞。
“走吧,送女孩子回家这个道理,我爷爷在我八岁起就在反复教了。”乔天朗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叶流光跟他并列骑了一会儿,突然问:“几回呢?我是说,你送女生回家。”
乔天朗罕有地不吭声了。
一个大胆的猜想突然浮现,叶流光开起玩笑:“该不会,是第一回 吧?”
“叶流光。”乔天朗很严肃地叫她的名字,又是一副老干部的严谨作风,“在马路上你还这么话多。”
“专心骑车,少讲话。”
“哦。”
两人一路骑到了她家小区,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叶流光家那幢楼的照明不理想,乔天朗英俊的轮廓被夜色笼罩,只是眼睛还是很明亮有神。
他没有从自行车上下来,单脚撑地,叶流光跟他道谢,他还是一贯的寡言,只是突然伸出手,伸向她的头顶。
叶流光吓了一大跳。
待看清他手上的东西以后,才知道他是帮她拿掉沾在头发上的一根枯黄的干草。
“看它在你头发上一下午了。”乔天朗大概意识到吓到她了,很轻地解释,“我有强迫症受不了。”
“走了。”他帅气地挥手,骑车离开。
玩了一天,叶流光心情不错地伸了伸懒腰,转身,没走几步,看清靠在楼道边隐在黑暗处的高大男人,猛地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