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开门,胡非凡见来开门的是她,嘴角泛起玩世不恭的笑意,甚至挑了挑眉:“哟,妹妹,开门这么磨叽,哥哥会胡思乱想的。”
见了他,叶流光闷闷不乐:“我刚才去找铁扫帚了。”
胡非凡一听乐了,冲着客厅里的简拓告状:“老简,我妹子可是被你调-教地越来越出息了,亲哥还没进门,她就想着把我扫地出门了。”
他这半路认亲至今还没得到承认的“亲哥”倒是戏多地演上了,痛心疾首地啧啧了两声:“女大不中留啊,胳膊肘往外拐啊。”
叶流光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的背影,对付脸皮厚的花花公子,伶牙俐齿的她也没辙。
“老简你可真能挑地方的,我把口水说干了陈姨连半个字都不肯多说,还好老胡我机智,陈姨不行就找林叔下手,才知道你特么到这儿躲清净了,怎么的?在这儿跟我妹子聊人生呢?我老胡最近也迷茫呢,也给我讲讲呗。”胡非凡像个多管闲事的长舌妇,冲简拓扬了扬手里的红酒,坐没坐相地把长腿搁在茶几上,一双桃花眼逼问着坐在落地窗边的简拓。
“你的迷茫都是闲出来的,我何必费这个口舌。”简拓对着哥们冷冷淡淡,看向叶流光的眼睛却带着春日的温度,“不是说要去买米吗?去吧,我饿了。”
一听说他饿了,叶流光娇羞地点头,捏着手机匆忙向门口跑去。
“妹子,哥也没吃呢。”胡非凡冲门口自来熟地喊,“午饭算我一份啊。”
“菜不够。”女孩软软的声音传来,却又像沾染了坏情绪,一个字一个字生硬地往外蹦,“你就饿着吧。”
“砰”一声,门关了,胡非凡这才收敛嘴角的笑意,放浪地朝窗边的男人吹了声口哨:“动心了?”
简拓不理他,胡非凡也不介意,翘着二郎腿自说自话:“你那晚那通电话我琢磨好几天了,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我流光妹妹能靠近水楼台把你老简这朵高岭之花拿下,长得不比向阳差,性子看起来也比她好不少,哎对了,我妹子姓什么来着? ”
“自己问她去。”二人世界被好事者捣乱,简拓的情绪也好不到哪去。
“啧啧啧,字越少事越大。”胡非凡笑得有点坏,“怎么?刚才接-吻到一半被我打断了?”
“什么都没有,别吓着小孩儿。”简拓递给吊儿郎当的老友一个警告的眼神,滑动轮椅到酒柜边上,取了开酒器和两个高脚酒杯:“没必要拿她跟向阳比,她没有向阳那么自信,属兔子的。”
一有风吹草动就吓破胆的那种。
胡非凡从这三两句话里就听明白了,一向眼高于顶不轻易动心的老友这是栽了,还栽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