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前几年那么积极地写信啊!叶流光你不能少写一点吗?!省点纸墨不好吗!保护环境不好吗!
你这个今天要掉马要失业要被赶走的倒霉蛋!
如果简拓知道写信的女孩是她,她来打工不是为了钱是为了报答当年他的恩情,他肯定荒谬之余挥挥手说:“报恩这种行为本世纪已经不流行了,年轻人不要做无聊的事,快点回学校读书去,以后不要再来了。”
我不要!
她在心里大声抗拒,混乱过后脑子静了片刻,这才慢吞吞挪回到桌前,只是还是抱着那包信不肯撒手。
“小简先生说您不能长时间看字的。”她坚持不肯妥协,提出折中办法,“您要想知道信的内容,我给您读好了。”
简拓其实也并不是那么想看信,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人家越不想要让你看,你就越想看。对他来说,跟小朋友对着干,看着她反抗耍赖,其乐无穷,是胡非凡这样的败类并不懂的快乐。
属于绅士的快乐。
“你读吧。”他想着,下午听一听能催眠的声音也是不错的消遣,他滑动轮椅离开书桌,双手支撑离开轮椅,躺靠在书桌旁的沙发上,闭眼假寐:“读慢点,用昨晚那种速度,昨晚被你那几颗石头闹的,我到半夜还担心有人砸窗。”
他语气抱怨,叶流光也郁闷,心里嘀咕着:不愧是大佬级别的资本家,一边惦记着靠我的声音催眠,一边又无情删掉我录下来的音频,任何想要偷懒的法子,都会被资本家扼杀在襁褓中!
他要的,就是她念到口干舌燥两眼冒金星,好榨干她最后一滴劳动的血汗!
“您的窗户好着呢,我以后再砸它就是小狗。”她气咻咻地坐到沙发一端的地板上,背靠着沙发,就坐在他的脚边,开始在那一堆信中寻找她写的第一封信。
耳边听着小姑娘软绵绵的抱怨,简拓微微睁开眼,见她粉白的腮帮子气鼓鼓的,长睫一垂下,双唇不高兴得嘟起来,像个小傻子。
他的嘴角忍不住牵起。
“谁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忠犬来着?”他闭着眼促狭地问。
“一定是小简先生。”叶流光开始选择性失忆,睁着眼装糊涂,“繁星总说他是狗男人,是他没错了。”
她在心里又跟简振郑重道了声“对不起”,这位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被她用来挡子弹了,也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