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要是不说,以后我就让别的看护说了。”
“那我真的说了哦,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叶流光学着古人摇头晃脑,“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夜里想吹风,还有!还有一句。”
“憋着,我不想听了。”
“不行我要说!问世间情为何物,只让人不想谈恋爱。”
简拓忍无可忍,食指戳了戳她的脑袋,当做警告:“再做歪诗我可就不客气了。”
“才不是歪诗呢,我明明是赞美您一腔深情喂了狗啊,好看的人大多都比较花心,您就是帅哥里的一股清流。”叶流光现在不太怕他,捧着脸笑嘻嘻的,“简先生好痴情哦,见完前任小姐姐就失眠吹风到半夜,第二天还病倒了,现在还说什么‘谈恋爱有什么好的’这样的丧气话,原来痴情的霸总真的存在哎,言情大神诚不欺我。”
“知道吗叶流光。”简拓难得喊她的全名,“我想揍你了。”
“在偶像剧里,这是为爱痴狂的表现!”叶流光双眼晶晶亮,但很快意识到自己今晚确实踩了雷区,没有哪个老板会容许员工对自己的感情生活说三道四,顿时怂了,“好嘛,不说就不说,我知道您也是要面子的。”
“说完了才想起来我要面子?”大晚上简拓被叶流光这个活宝搅得哭笑不得:“吵得我头疼,不是爱学习吗?去书房拿本书来,自己坐一边看去。”
呼——,叶流光心里松了口气,简拓并没有因为她心直口快便撵她出去,他可真是个好老板。
她垫着脚尖,探头探脑地开门出去,迅速地摸到书房,借着不算明亮的壁灯,随手摸到一本书就溜回来了。
回到简拓房间,定睛看封面,才发现拿的是诗歌巨匠泰戈尔的诗集《吉檀迦利》。
“简先生,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给您念诗吧。”她蹦蹦跳跳地又坐回到他床边,手上的诗集已经打开。
简拓失笑,好一句“嘴闲着也是闲着”,她怎么不想着让他的耳朵闲一会儿?
“就这首吧。”终于挑到一首合眼缘的,她清了清嗓子,刚声情并茂地吐出一个“我”,又觉得此刻光线不够诗意,于是又扑向床头灯,跟好奇宝宝似的把调节开关折腾了好一阵,把灯骤然调亮又骤然调暗,终于满意了,扭头,正好撞进简拓含笑的眸子里。
长相出色的男人,只是浅笑着,就能轻易勾走女孩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