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流光默了半晌,最后不情不愿地吐出两个字:“捉奸。”
“捉奸?”那种促狭的仿佛在看着白痴的笑容又出现在简拓脸上,“捉奸的前提是有奸可以捉,我们有吗?”
叶流光摇摇头,耳根有些烫,她蜗牛一般慢吞吞地挪出来,又坐回床边的地板上,很识趣地给自己找台阶下:“我可是坦荡荡地来探病的,我才不怕见人呢。”
刚才麻溜钻床底的是她,现在又开口闭口“坦荡荡探病”的也是她,简拓笑而不语,也不戳穿,因为知道她爱面子,每次被奚落了都会脸红。
叶流光在他身边察言观色了一段时间,一见他那个笑,就知道自己又丢人丢到爪哇国去了,她只好托着腮帮子转移话题,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笼着一层茫茫然。
“简先生,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想问什么?”
简拓动了动,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他现在毫无睡意,嘴上让她早点回家,其实内心也愿意她再多待一会儿。
失眠寂静的晚上有个人在他房间里走动说话,这个人有一张鲜嫩可爱的脸,还有甜美悦耳的嗓音,很少有男人会拒绝这样的热闹。
何况他现在病着,更是无力拒绝这样一张嘘寒问暖的脸。
叶流光想到刚才偷听到的内容,简振cue她时那不怎么尊重她的语气,都令她耿耿于怀,她不高兴地嘟了嘟嘴:“简先生,我长得很随便吗?”
简拓心知肚明她在恼什么,刚才他和简振的对话她肯定一字不漏都听在耳里,小姑娘也不傻,心里八成是气坏了。
“什么是随便的长相?”他问,“你的鼻子长在了眼睛的位置?”
叶流光托着腮帮子,歪头思索了一下,嘴里念念有词。
“这么说起来,我的鼻子长在鼻子的位置,我长得可太正经了。”她不好意思地瞄了他一眼,吹弹可破的皮肤渐渐浮起反常的红晕,“简先生,接下来的话我是认真的,说了您可不能笑我。”
简拓明明在笑,嘴上却满口答应:“好啊,我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