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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姑娘才二十多岁,卵巢也长了肿瘤。对于这类年轻患者,医生考虑到生育需求,一向是建议做剥离手术的,只割肿瘤,不切脏器。

然而那姑娘每次做完手术,没几个月就又复发扩散,一年半载上次手术台,多上两回身体就受不住了。

在性命面前,什么生育能力都是虚的。她咬咬牙,把卵巢和子宫一块儿切了。

江姜道:“阿姨的情况还不算严重,她只用切除一侧卵巢,如果剩下的一半能分泌够身体所需激素,也不会导致早衰。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卵巢功能衰退,激素分泌不足,也可以吃药来补充。”

从得知闻丽容患病起,余闻就一直感到自责内疚。因为他已经很久没回家看望母亲了,连她什么时候生病了都不知道。

他觉得自己没尽到一个儿子应尽的义务。

虽然在闻女士面前他没露出什么异样,但心里却是很不好受的。被江姜想方设法安慰了一通,他的脸色缓和了些。

“学妹,谢谢你。”余闻非常郑重的道了谢。

江姜笑道:“跟我客气什么,我可从没跟你客气过。”

余闻嘴角微抽,原来你也知道跟我没客气过。

次日上午九点,闻丽容被推进了手术室,余南海、江姜、余闻都在手术室外焦灼等待。

十几分钟后,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拿着单子出来,外面几人心头一紧,生怕出了什么问题,因为怎么想也不可能十多分钟就完成手术。

余南海三两步冲上去,紧张不已的问道:“医生,怎么了,我老婆还好吗?”

医生熟练的安抚病人家属:“别担心,还没开始呢,你来签字,我们好打麻药。”

余南海接过一看,是一份手术风险协议。

纵然早就在手术前反复确认过没多大风险,签字也是必须的流程,他心中也难免担忧:“不是说手术问题不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