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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天已经暗了,阁楼的窗户虽然禁闭,却因为没有窗帘,是一面干净的玻璃,月光可以尽数透进来,点亮了这一方显得更为狭窄逼仄的房间。

阮茶还没有走进去,便有湿气扑面而来,分明已经快夏天,却依旧让她打了个冷战。她适应了一会儿后,便钻进了那道小门中。

“这里放不了床,我再去抱一床干燥的褥子过来。”陆忍白说着,脚步匆忙的离开。

“好。”

阮茶打量着阁楼,阁楼的陈设比陆忍白的房间更简单,的确连张床都没有,只有角落里铺着一床褥子,因为长时间无人问津,已经落了灰,但依旧非常的潮湿。

不仅褥子落了灰,这整个阁楼都是灰尘与潮湿,阮茶无法想象陆忍白是怎么在这里被关禁闭的。

陆忍白很快就回来了,他看阮茶站在阁楼中,提醒道:“当心脑袋,不要撞到了。”

阁楼的天花板就在阮茶头顶,角落更为低矮,一不小心就会撞到脑袋,阮茶往旁边挪了挪:“你才要小心,我这样还撞不倒。”

“以前的确会撞到,因为长高了还没有习惯。后来撞的多了也就长记性了。”陆忍白飞快的用水异能将阁楼过了一遍,勉强打扫后,将褥子铺在了阁楼的小窗户前面。

陆忍白在褥子上坐下,朝着阮茶招了招手:“过来,给你看风景。”

阮茶挨着陆忍白在他旁边坐下,褥子非常柔软。她往窗户看去,只看见一截树枝与一轮圆月,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看见。

“阁楼的窗户是非常方正的四边形,四周都镶嵌着木框,就像是一个相框一样。”陆忍白微微支起身子,将那扇窗户往外推:“等到再晚一些,月亮的光辉会更加明亮。待在这里的时候,我唯一的消遣就是凝望窗外。”

阮茶似乎是能勾勒出陆忍白过往的二十年了,因为实在是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