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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苦。”陆忍白平静的说,只不过动作也不再磨磨蹭蹭的,而是将碗中的粥一饮而尽。

阮茶关爱病号主动去洗碗,陆忍白就捧着药碗,也不喝,就盯着看。

见阮茶看他,陆忍白说道:“还有点烫。”

“那你记得喝。”阮茶打了个呵欠:“我去睡午觉啦。”

陆忍白颔首。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陆忍白面前的那碗药已经变得冰凉,陆忍白看了眼阮茶岿然不动的房门,将碗端起来,朝着一旁倾斜——

小小感冒,何须吃药?

只不过几滴汤药才没入土壤,地里的土豆开始骂人,豌豆苗开始躁动,连离得老远的南瓜藤,都在愤怒晃悠。

陆忍白的手立刻顿住了,他做贼心虚一般的看了眼阮茶的房门,不敢再倒,因为这些植物一定会和阮茶告状。

陆忍白握着碗,陷入长久的纠结,与此同时,身后传来男人惊讶带笑的声音:“小白哥,你这不行啊,这才多久没见,你就喝上汤药了,这也就算了,你怎么还不敢喝呢?”

陆忍白回过身去,便看见了一个满脸笑容的青年。青年穿着颇为时髦的黑白色调的衣裤,外面套着一件牛仔外套,带笑的脸上,有一对无害的酒窝。

这几天陆忍白其实一直能感觉到,周围有人在注视着他们,只不过他没有告诉阮茶,而是想将人找出来杀掉,但对方的隐匿技术很好,他一直没找到。

没想到,竟忽然就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