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进了包间,却没看到程清韵。
江殊同靠在椅背上,低眉看着手机,听到动静抬头。
他抬起手肘搭到前边的桌子上,微微坐直了身子。
沈芙探出的脚又收回去,四处看了一圈寻求保护伞,“——阿姨呢?”
江殊同:“……”
他看起来很凶么?
江殊同扔了手机,还是解释道:“卫生间。”
沈芙“哦”了一声,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江殊同斜对面坐下。
可惜四人桌再怎么也大不到哪去,他腿又长,沈芙微微低头,就能瞥到他干净的皮鞋和质地柔软的西裤。
视线再往上,他穿的还是那件衬衫,领扣解开了两个扣,反袖式的设计露出半截修长的手臂。
现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正捏着茶壶,给她倒水。
傍晚在阳台朝他大喊大叫是情绪上头,隔着电话欺负他也是有人撑腰。
现在再见到本人,视觉冲击下,沈芙心里头那股子气势瞬间像沸水落在冰面上,“呲拉拉”消散的无影无踪。
“那个。”她试图打商量:“我们能当作……什么都发生过吗?”
看她这副“我知道我不对但你别和我计较”的样子,江殊同有点好笑。
他捏了瓷杯放到她面前的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咬着调轻飘飘的反问:“你觉得可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