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会接梗也爱开玩笑，只是大多数时候不太乐意。

沈芙记得以前过年，外头放着烟花，屋子里热热闹闹，他穿着家常的灰色毛衣，和表哥他们打着牌天文地理的瞎聊。

他难得有空，众人自然抓着他一顿调侃。

他也不介意，手里甩了牌，眉眼间还是透着那股子慵懒，笑起来眼角扬起一个小弧度，说：“够了啊。”

怎么说呢，判若两人。

沈芙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一边回忆着，iad上的人物也有了雏形，她抬眸看了一眼台上那人，好像画的不够好看。

线条怎么勾，都没有真人来的精致。

画他，就没像过。

这人长得真是挑剔。沈芙嘟囔一声，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底稿整个删掉。

已经是凌晨三点半，台上导演还在说着感谢的话，沈芙点着脑袋，眼皮开始打架。

她往四处看了一眼，和旁边人打了招呼，猫着腰从侧门悄悄退场。

三月份，北京的夜还是寒风阵阵，沈芙踏出旋转门就被冻了一个哆嗦。

她紧了紧身上的大棉服，戴上帽子，手放进兜里，跟个兔子一样原地蹦了几下。

好多了。

江殊同的保姆车刚从地下车库开出来，他靠窗坐着，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一个蹦跶的身影。

这个点，她也敢在外面乱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