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阔喃喃的说:“不可能”
他的数据没有错,他的屏障设计是国外最先进的,怎么会出问题
所长来到司文旁边,轻轻说了句,“谢谢。”
这真的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虽然他可能要背处分,但要是一切没叫停的话他想都不敢想。
司文摇了摇头,这就是她禁止他们在她这在场的情况下进行实地实验的原因,国际上现在对防止核泄漏方面还在探索阶段,特别是现在正流行的两道屏障,在后续的实验中已经证实了并不安全。
只有吕阔这样从国外刚回来的,以为掌握了国外的先进技术,才敢不经论断的直接试用,而这现在看来是先进的技术,却在后世饱受诟病。
所长径自走出办公室,他要处理的事还很多,只一层层领导的汇报,挨个打检讨,请求处分,这种收拾烂摊子的事就够他忙一阵了。
现在屋里剩下的都是核电站小组的人了,司文一人坐在一边,对面是忐忑到不敢说话的所有组员,还有一个已经麻木了的吕阔。
“我走的时候说过不要在我不在的时候做任何实地实验,”司文一个个看了过去,这是她极少情况下的,用这么严厉的口气对他们说话。
“我一直敬你们是前辈,并不想把工作氛围弄的这么严肃,是因为我认为你们还有在关键时候知道如何做的自觉性,可现在我真的很失望。”
所有人都很心虚,他们又何尝没有仗着自己早进研究所许多年,就拿大的心思呢?毕竟这种研究所是很讲论资排辈的,你让他们一个个三四十岁,工龄都一二十年的人,对一个二十出头刚毕业的小年轻俯首帖耳,又有谁真的甘心呢?
“所有把个人利益放在集体利益前面的人,都不可能让自己的工作纯粹的不夹带一丝个人情感,这种态度是会出大问题的,”司文看了一圈人,最后把目光落在吕阔身上,“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能记住这一刻。”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轻轻说:“这次我会和你们一起承担后果,永远记住,一个团队里的一个人出了纰漏,就是全部人的过失,没有人能置身事外。”
她听到后面有人喊“组长”,但她没回头,将门带上她也要去做她一个组长该做的事了。
处罚结果下来的很快,核泄漏是足以震撼全国的大事,但索性这事停止的快,并没造成什么实际损失,所以研究所年终福利取消,所长储平降工资写检查做检讨。
组长司文虽然当时人不在现场,但作为直属负责人也要写检查降工资,核电站小组全部人员全体降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