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把大事件在脑子里一过,好像确实是没什么进展的十年。
“你说的对,时代的巨轮不停向前,没人能组止的了,也没人能以一己之力改天换地,可我想让你知道,一个真正的人才在这其中能起多大的作用。”
他从书桌里拿出一本有些破烂的本子来,递给司文,
“这是这些年我趁着自己还能记清楚些东西,写下的一些回忆。我不敢说我在这其中起了多少作用,但对这份事业,我问心无愧。”
司文把破本子翻开,是像日记似的回忆录。由于一些保密性的原因,日记记的很隐晦,但司文看得懂,她甚至能感受到年轻时的蔡吏名是怎样的才华横溢,他所在的实验小组又是怎样在他的领导下完成了一次次的任务,直到十几年前戛然而止。
“十年对别的国家来说能做多少事啊,而我们几乎是停滞的状态,现在真的已经被人远远的甩到后面了。最重要的是人才几乎在这十年都已经断档了,你们选出来就是为了重新接起这项任务,把停滞的事业发展下去。我已经没有多少年活头了,但我希望能看到有进展的那天。”
司文明白了,这个班级说白了就是一个进修班,谁也不会寄希望于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学生去研究什么核武器、核电站,但总要有人把知识教给他们,等到学成那天,也就是这些新鲜血液真正派上用场的时候。
在那之前,他们只是普通的大学生而已。
“我为你的精神感动,也钦佩你的才能。”司文看向蔡老头的眼睛,那里有期待也有渴望,但她没有心软。
“但我做不到你这样全心全意的无私奉献。我的规划很简单,一家人,一个家庭,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生,我没那么高的志向,也去不了偏僻的无人区,更做不到隐姓埋名的不见自己的父母亲人,我只是个普通人。”
司文想的很明白了,这辈子她没想怎么惊天动地,快快乐乐的过完就好了,毕竟她也是猝死过的人,看的开极了。
“哈哈,你想什么呢?”蔡老头笑的都咳嗽起来了,“你进过核小组?你怎么知道每个人都要进无人区?”
司文摇头,当然没了,但是报纸和媒体上早就传遍了,研究人员不告而别,家人都以为他失踪了,结果他是去无人区,几十年后成老头了才能回家。
蔡老头指着司文点啊点,“你啊你,心思太多,都用在这上面来了。我告诉你,我是核心人员,但我也做过研究所里的研究员,教师,大学校长,还有看大门的。”
蔡老头狡黠一笑,司文佩服他现在还能自嘲,就像看大门是多光彩的事似的。
“你们是研究者,提供数据和理念的研究人员,离实操区还远着呢,想去秘密基地也得看人家要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