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的眼睛艰涩的睁开,头怎么这么疼,浑身也没力气的很。一睁眼看到的是灰扑扑的土墙,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四周,这像是年代剧里的土墙破屋。
她明明在自己的大书桌前看书,怎么到这里了?
正疑惑呢,听到门吱哑一声响,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她穿着洗的有些范白的粗布衫子,一条不太合体的粗布裤子上打着个补丁。衣服虽旧了些,人到是看着干净利索。
她看到已经撑着半坐起来的司文立刻快走过来,放下了手里的篮子,嘴里念叨着,
“司文啊,快躺下!大夫说你得好好歇着,不用着急起来干活,左右村里就你一个知青了,我家那口子说了,咱村养的起你!”
说完硬把司文按回被褥里,还给揶了揶被角。
司文整个人是懵圈的状态,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和这位同志交流,只能由着她的手劲儿躺回了被褥里。
“烧好像退了些,”妇女半坐在炕上,上手摸了摸司文的脑门。小心的打量了眼心不在焉的司文,心中微微叹气,任是谁遇到了这事都受不住,现在回城多难啊!
“丫头啊,别怪婶子多嘴。同是知青,艳红回城了你可能心里不舒坦,但早早晚晚的你也能回去,可千万别因为这个伤了身子!”
司文一愣,合着她是个知青,还有个同伴叫艳红,人家回城了她没回去,看来还挺伤心。
“嗯。”司文含糊的答应着,“那个,婶子,咱村有报纸或者书吗?我想学习学习。”她学着妇女说话的方式说。
当务之急她要整明白现在的时间,要是晚些时候还好,要是是早年间唉
宋婶子一听高兴起来,她家那口子说了,只要是提要求就好,提要求就说明人有奔头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城里的知青就是不一样,别人想着要些工分或者饭菜,她想的是要报纸,可真是文化人呢。
“成!回头我让人帮你找找,你说咱这要想找别的还容易点儿,这书啊本啊的还真难住我了!”
说着把挎来的篮子放在司文旁边,“你先把饭吃了,人有力气了我把那字儿找来你才能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