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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阔,你下节不是骑术课吗?”宁萱明知故问。

段云阔说:“嗯,我见你不在,便换了课。”

他说得很自然,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宁萱张了张唇,还想要跟他说些什么,夫子咳嗽了一声,示意他们安静下来,该上课了,于是宁萱只得改口:“下学后等我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坐在他们身后的傅南星也听到了宁萱说的话,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扫来扫去。

在古琴课上,宁萱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她好像天生就极为擅长音律,就连夫子都对她赞不绝口。乐谱她只需看过一遍,就能完整弹奏出来,只需夫子再帮她微调一下即可。

宁萱演奏时,众人如听仙乐耳暂明。

夫子不住点头,笑道:“公主在课下亦下了许多苦功夫。”

她这辈子都在研究琴乐,是宫廷乐坊中最擅长古琴的琴师,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光是依靠天赋,宁萱绝对无法演奏出这样美妙的乐曲。

宁萱起身行礼,谦虚道:“有兄长作为榜样,学生亦不敢懈怠。”

在场长了耳朵的人都知道宁萱口中所说的“兄长”肯定是与她一母同胞的太子殿下。

了解宁萱的人都知道,她这是在别人面前给她的皇兄讲好话,毕竟在场的学子家族势力都很强大,能拉拢一位是一位。

下一个是段云阔作为奏乐演示,他的乐曲虽是好听,却没有什么灵魂,就像念书时照着字念一样。

夫子委婉点评道:“很标准。”

一旁的宁萱掩唇笑道,小声道:“嗯,就和他本人一样。”

一板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