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那点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滋味正在不断扩散,连他的耳朵都烧了起来。
“宁姑娘……”承怀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他的理智和情感仿佛把他的灵魂一分为二,理智告诉他,他现在的状态一定有问题,但他的情感却异常热切和澎湃,好像要将整个世界全部淹没。
宁萱也察觉到了承怀仙尊的不对劲,他的耳朵好红,怎么了?难道是他的伤?还是刚刚的灵兽有毒?
她伸手贴住承怀的额头,学着以前她生病时,来给她治病的大夫。
“仙尊,您的额头好烫,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的触碰让承怀的呼吸越发急促,偏生那甜滋滋的气味萦绕在他的周身,挥之不去。
他何止是只有额头发烫,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藏在他腰间的魔胎仅是个指甲盖大小的蛋,而它的魔丝却比它的本体还要大,趁着无人发觉,肆无忌惮地吸收着承怀和宁萱两人的情绪,就像是钓鱼一般,抛出一点鱼饵,就能得到双份的大鱼。
承怀握着宁萱的手腕不自觉地加大了力气,宁萱觉得疼,又不敢叫出声,她想,仙尊一定比她还要难受吧,如果能够分享他的半分疼痛,宁萱愿意承受。
时间静悄悄地流逝,承怀的理智终于战胜的情感,他摒住了呼吸,即便这会让他的伤口自愈得更慢。
他松开了宁萱的手腕,视线垂落,看见宁萱本就娇嫩的皮肤因为他过于用力,而出现了红痕。
“你……为什么不说?”承怀看见这道红痕,就在提醒着他刚刚自己对宁姑娘产生了什么念头,羞耻和愧疚顿时涌上心头。
宁萱用长长的袖子遮盖住自己的手腕,坚强道:“比起仙尊身上的伤,我这点疼痛算什么呢?如果仙尊想要与我分担,请尽管来好了。总不能让仙尊独自一人承担危险和痛苦,我也可以和您一起分担!”
承怀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他张了张唇,盯着这个有点傻气的姑娘,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