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宁萱的表情就像一朵还未绽开的花苞,迅速衰败下去。
她想,在仙尊看来,她肯定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吧。
承怀站起身,垂眸看向耷拉着脑袋的小姑娘,原本并不打算解释些什么,又想起他昏迷这段时间里听到的声音,垂落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蜷缩了起来。
他说:“这并不是一个好的方法。”
宁萱仰头望向承怀仙尊,他的眼眸深邃而平静,就像一片深海,能够包容一切。
“在秘境之中,只有你我,我是你的唯一选择,但这样的选择不叫选择,它是枷锁,让你只能选择我。你看似选择了我,实际上是你自愿被枷锁束缚。做人如果沦落到自愿被枷锁束缚,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情。”承怀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抬头环视了一圈,打算寻找一个出发的方向。
宁萱似懂非懂地凝视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跳更快了。
眼前的仙尊与她儿时所见的画像重合在一起,她还未被合欢宗宗主带回的时候,曾经过着一段流离失所的苦日子。
最惊险的一次,便是被别人发现了她的体质,那些人撕碎她的衣服,欲行不轨之事,她拼了命才逃出来,逃到了凡人供奉承怀仙尊的庙里,那些歹人不敢亵渎仙尊,便讪讪地围绕着庙,一直不肯离去,直到合欢宗宗主到来,打跑了他们,把她带走。
她想,果然真实的仙尊和她想象中的一样,是一位君子。小时候所产生的依赖不再是虚无缥缈的感觉,而是一种确定的踏实感。
承怀说:“这处秘境并非天然而成,一定有边界,只要找到边界,便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