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玉苦逼兮兮的握着,心里虚,倒是没敢拒绝,听话地往嘴里送。
啪!
他倒了下来,栽进凉席内,很快喉咙处便是一疼,被人咬了一口,随后是细细麻麻又绵长的疼,一直持续许久。
桌上的小鸡因为这一变故,半天无人问津,到第三天才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进盘子里,没来得及拿,小鸡已经被人端走。
“你怀孕了,不能吃凉的。”
被窝里的阙玉:“……”
玄朱说养养他肚里的肥肉过一把赢,当真这么做的,吃的喝的没亏过他,反而更精细了些,只是还跟以前一样,有事没事做小鞋子和小衣裳。
阙玉嗤笑她,“缝了也是便宜别人。”
玄朱摇头,“不会的,总有一天能用上。”
阙玉白了她一眼没阻止,乐的看她白忙活。
她在瞎折腾,他就躺在被窝里,披着被子懒洋洋晒太阳。
时间匆匆,不留神便是三四年过去,玄朱还在养他的肥肉,一点都没有腻的意思,他也不管,反正有吃有喝舒舒服服为什么要拆穿她?
吃饱了撑的吗?
阙玉日日被她精心照顾着,得劲的不要不要的,人都丰润了一圈。
有一天他就这么挺着他的‘孕肚’,趴在凉亭下看鱼,冷不防后颈被人摁住,有人拨开他的头发,拉下他的衣襟,一口咬在他肩上。
“阙玉,你抱胎四年了,宗里的人都说混世魔王哪吒都没你怀胎久。”
传说许久之前有位魔童,在母亲怀里三年才出生,阙玉四年了。
玄朱语气很是认真,“是不是该生下来了?”
阙玉:“……”
生个锤子,就是一堆肥肉。
“我想要个男孩,最好像你,你可以办到的,我相信你。”
阙玉:“……”
究竟是谁给她的错觉?别说男孩,一根毛都不会有。
两天后,玄朱最终还是得逞了,怀里抱着一个和阙玉长得极像的小孩,套着她日日做的小鞋子和小衣裳,被她包裹在胸前,绕着宗内像是炫耀,又像是通知大家似的走了一圈。
当天下午到处都是传言。
“那只狐狸生崽崽了。”
“居然真的能生?”
“不可能,肯定是假的,他是个公的。”
“可是那不是生了吗?”
“生是生了,可是你看他人呢,长老怕是被骗了吧。”
“唉,长老真可怜,居然会相信公狐狸能生崽。”
“这里头蹊跷大了,长老到底还是太年轻,看不出来,但是瞒不过咱们的眼睛。”
“你刚刚看那小兔崽子了吗?不仅跟那只狐狸一模一样,方才还翻了我一眼,他只是个刚出生的孩子啊。”
“不可理喻,骗人就罢了,这也太敷衍了,可怜的长老啊。”
“说起来她是不是有点……笨啊,这都瞧不出来。”
众人都在同情和唾弃新上任的太上长老,觉得她有些不开窍,那么多人都说公狐狸怀不了孕,生不了崽,只有她自始至终相信。
简直榆木脑袋。
山的尖尖上,一个在湖中乘船钓鱼的老者摇了摇头。
到底是谁笨,还真不好说。
玄朱只是没有心而已,并不代表连小朋友都知道的事她不晓得。
其实她心里明镜似的,当然明白男狐狸不可能怀孕。
不过是一个爱闹,一个纵容罢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