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雄虫轻轻揉着自己幼崽的小屁股,顿了顿之后接着说道:“我不想道德绑架你,但是你雌父平常是怎么对待你的?难道就因为一个性别,他就应该被你这么对待吗?!”
他不知道他雄父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是跟他说这番话的,但是这些话直接在郁黎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第二天他爬起来就给躺在床上正在喝药的雌父郑重道歉,得到一个白眼外加一个星期的洗碗扫地劳动之后,他以后不论做什么事情,都只是对事不对虫。
蓝灰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思念,他回过头来看向柯白,“所以,礼貌这种东西,对方给我,我也会给对方。”
就像一面镜子,你对着他笑,他也对着你笑,反之亦然,简单纯粹。
“这不就可以说明了吗,”柯白靠在墙壁上,双手环抱在胸前,“你的态度也决定了我的态度,我确实讨厌某些雄虫不假,但也没到那种不分好歹的地步,况且……”
嘴角微扬,雌虫慢慢开口,“我觉得和你相处起来很舒服。”
“呃……”蓝灰色的眼睛不自觉眨巴了两下,脸上伤口的地方似乎又升起了一丝痒意,下意识抬手想要抓两下,只是手腕刚抬起来就想到了柯白刚才的嘱咐,指尖微动,胳膊慢慢垂下,郁黎不自觉别开眼,“那你应该跟我雌父能相处得很好。”
毕竟他这性子,跟他雌父不说一模一样,那也能算得上是九成像。
突然有点儿心疼他那常年温柔和气的雄父了。
“好了,不说了,”郁黎起身伸了个懒腰,“你还有工作呢,就不耽误你时间了,我也要去为了过几天的报告会,准备一些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