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发出一声巨响,应该是娄京墨把什么趁手的东西扔到了门上。
沈卯卯满意地笑笑,踢踏着拖鞋下楼了。
下楼后她直奔厨房,坐锅烧水淘米一气呵成,然后把米放进翻滚的水中,开始准备其他食物。
娄京墨懒洋洋地从楼上下来,往沙发上一躺,然后看了眼表,扬声对着厨房里的沈卯卯说道:“八点十五了,希望这回的粥不会糊了。”
之前有一次她煮着粥上楼给家里人打了个电话,打完电话就把这事忘了,直到糊味传到了二楼才想起来。就这么一件事娄京墨记得贼清晰,动不动就要拿出来奚落她,难道是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成瘾了?
沈卯卯黑着脸:“爱吃不吃!”
娄京墨忍不住想笑。
十五分钟后,锅中飘出一股米香味,沈卯卯准备把一个鸡蛋打在粥中,把它搅散后再加上火腿肠丁和皮蛋丁,这样看起来颜色更鲜艳,吃起来味道也更好。
刚把鸡蛋打进去,她突然觉得眼前一白,手中也失去了勺子的触感。
天地一片旋转,沈卯卯闭上了眼睛,像是一根在狂风中无依无靠的羽毛。
直到身体又猛地一轻,羽毛平稳落地,她又立刻睁开了眼睛,然后不由地愣住了。
她的眼前,是一排她只在电视里见过的铁栅栏,栏杆通体漆黑,带着刺骨的冷意,却无法隔断对面人毫无情感可言的视线。
这间小小的房间不足20平米,还被摆了一张大概两平米的小床,放眼望去地方小得可怜。
房间内充斥着一股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味道,潮湿、发霉,混合着一股尿骚味,异常恶心。
沈卯卯从床上坐起来,把下半张脸埋进了膝盖,只露出一双干净的眼睛打量周围环境。
这里很破旧,也很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