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絮棠歪着脑袋依靠着越白氲,眼里空洞洞的,什么都不说,额头肿着包,身上瘦的没有几斤肉。
“走,我们回去。这些人治不好你,我带你去国外,我给你找更多医生为你诊治。”
主任医师抬头看她,“你就是她的病因。”
越白氲一顿,回头。
“如果,让她多接触喜欢的人群跟事情,她的病或许会比现在好的更快,现在的她如同行尸走肉,看见你并不知道你是谁,听见你的声音,却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她把真正的自己关在黑匣子里,日积月累的无法清醒,总有一天……无法挽留。”
宋絮棠感觉不到疼痛般,眨着大眼睛,手指上被牙齿咬得齿痕斑驳。
主任医师离开后。
整个屋里只有她们两人。
宋絮棠呆呆的看着她,傻乎乎的笑,眼睛却始终无法焦距在她身上。
越白氲感觉到自己的心,逐渐瓦解,刺痛。
她第一次这么清晰的,尝到心疼的滋味。
倾身,她伸出手抱住宋絮棠,吻着她鬓角,轻声说:“你疯了傻了,才会乖乖的听话,开始我是这样的坚毅。现在我才知道,你不是她,我痛恨的宋絮棠不该是这样的。”
她睫毛颤栗,被泪洇湿,“乖,把她还给我吧。”
宋絮棠瞪着大大眼睛,歪着脑袋,笑得嘴角咧了咧,“哈哈哈,你是坏人,坏人坏人……”
越白氲内心百般纠缠,抱紧她,深吸了口气:“难道我的父母都该死吗?这样的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我也没想回头,谁也别想劝我善良。宋絮棠,你要是死了,就这么死了,我会挖了宋鹤的墓,让他连死后都不得安宁。”
“我已经没有可在乎的东西,只有你,无论飞往哪里,我不会放开你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