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夏清撑着下巴,略略一想,颇为赞成,“这丫头温柔又善良,长得水仙花似的,看见她,不知怎么的,会想到我那放纵的侄女,一正一邪。”
靳晓悠知道她又神思天外,又在嘀咕她那未曾谋面,却惊为天人的侄女。不再停留,转身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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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课结束。
楚念随着下课后的学生去了食堂。
她现在很穷,每顿饭俭着吃。
学校九个食堂外加一个教工食堂,教工食堂里的菜比较贵,一盘土豆丝六块钱,一碗面15元,麻辣香锅更加别提。
通常她是不进那里。
第七食堂今年重新装修过,头顶灯光白炽,偌大的风扇慢慢旋转带动热流,11点40左右的学生很多,每个窗口排满了人,一条龙一样挤得发慌。
七食堂菜色百出,价格相对便宜。
四块钱可以拿两道菜一碗饭,还有饭后汤,吃不完打包带走,第二天早上自己热着吃。
她随身携带一个粉色樱花的笔记本,是上次跟同学出去做写生,在路边买的。
掀开封面,里面密密麻麻的记满了生活琐碎,花销每一笔出每一笔进的来源,都事无钜细的列在纸上。
楚念儿时跟着父亲后面学戏法,吃过苦,那时候父母健在,她一心专注学习,没有那么多担心的事情。
然后父亲走后,母亲一个人支撑家里开销,她的学费,各种经济来源,像座大山压垮了她的信念。
楚念排在人群里,拿着餐盘,耳边声音嘈杂,喧嚣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