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原本生在小康家庭,父亲在她十三岁肝癌去世,母亲在镇上开了个水果店,供应她上学学戏法,然而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去年突然脑溢血住院,就没再清醒过来。
她一边上学一边打工,看着医院积累的药费,压力很大。
很多时候,不敢多吃饭,不敢多睡觉,只怕耽误一分钟可以挣钱的机会。
此时的医院浸没在漆黑阴冷的夜里。
走廊上静默无声,躺在两侧的病患沉睡梦里,楚念放轻脚步,走到病房,来到一个身上插满管子上呼吸机的妇人身边,将书包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去卫生间打水给她擦拭身体。
她脸上带着倦意,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妈,你今天感觉怎样。我们昨天说到哪里了,上个月的事情开始继续讲吧。”
她用温热的毛巾擦拭她的手臂,轻声说:“最近找了新工作,在会所上班,你别紧张,这地方还是挺正规的,主要我就是表演杂技。”
“前段时间捐献骨髓救了一个人,这是我做的最开心的事情,你不会怪我吧。”楚念将毛巾放进盆里拧干,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继续说:“小时候你总会给我买麦芽糖,有糖吃我就不会哭闹,你说童年无忌才是最纯粹的时光,走得快,要懂得珍惜。现在已经吃不到那个味道了,你要快点好起来哦,不管花费多少钱,我都会把你治好。”
小时候哭着哭着就笑了,长大后笑着笑着就哭了,承受的多了,才发现失去的儿时多么美好。
银色的月华将她娇小的身影若无声息的嵌在地上,孤寂而清冷。
第二天。
楚念一脸懵懂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记忆还停留在她刚出学校大门的场景,突然来了三个大汉把她直接请上了车,转眼来到这栋别墅,坐在真皮沙发上。
有点不太真实的感觉。
她小心地打量对面的女人,但觉她高贵冷艳,身材曼妙颀长,不可近赏。黑色的丝带扎住她漂亮的头发,天生带着种不可描述的美丽。
她低声询问:“请问你是谁?”
江静娴压低手,往后倚,淡色的瞳仁锁住她,细细打量,笑起来眼睛很美,清丽道:“你就是楚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