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人跟香月出去了。”连人俊夹着他往屋里走,“他说为了确保我们能安全撤离,还得提前做好防备。”
“香月久治郎?是他教你们演那么一出的?”
“他从别处找了个死刑犯冒充你送去南满医大,现在应该还在跟学校的人周旋。他手里也没几个信得过的人可以用,这边就全靠我们自己了。怎么样?演得还行?”
“还真没认出来……你什么时候会说日本话了?”
“刚问香月学的,就会那么两句。”
云连虚脱般躺倒在沙发里,侧头若有所思地仰视着站在一边的连人俊:“我发现你这人还挺有本事的,没我想的那么怂。”
后者俯身蹲到沙发边上,握住他的一只手轻轻搓揉被麻绳磨得红肿破皮的手腕:“答应我,别再擅自行动了好不好?”
“但凡有万全之策,我也不至于去送死。”
“你没有义务保护所有人,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承担。”
“……人本来就是我杀的。”云连不习惯连人俊突然间深情款款的模样,颇不自在地想抽回手来,对方却紧抓着他不放。
“要不是我放任香月在我身边,事情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不怨你,就算没有这一茬,他也能找到别的办法接近连家。”
“该受罪的人是我,对不起……”
“你啰嗦够了没有?”云连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快把这身衣服换了去,装巡捕装上瘾了?”
连人俊替云连重新上药,拆开纱布看到血肉模糊几乎溃烂的伤口,心里痛得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