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离这个男人很近，近得很看到他眼角下的青黑，似乎没睡好之故。

独孤连城慢下脚步，回头看向沈曼云。在她的注视下，他薄唇微掀：“朕很好，你今日也累了，回去好好歇着。”

沈曼云看着这样的独孤连城想哭，她红了眼眶，又觉得在万寿节当日哭不吉利：“皇上也回延福宫歇着吧。臣妾还记得初初进宫那会儿，皇上意气风发的样子。”

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这个男人再没有当年的少年意气，却多了成熟男子的魅力。

她觉得，慕辞是个有福气的女人。

因为在独孤连城心里，装着的永远都只有慕辞，再没有多余的位置给其他女人。

“眨眼间就这么些年了，朕也老了。”独孤连城也有不少感慨。

沈曼云破啼为笑：“皇上说什么傻话呢，明明皇上还这么年轻。不论再过多少年，皇上依旧年轻如昨。”

独孤连城笑笑，没再说话，转身走远。

回到延福宫，李玉扶着独孤连城座下：“皇上累了就歇一会儿。”

他得再去摧一摧邱岚。

最近皇上发病的次数频繁，有时候还瞒着邱岚，只因邱岚和永安宫那边有联系。

但这种事怎么能瞒住大夫？

“你别去摧邱姑娘，她已经尽力了。”

独孤连城话音刚落，李玉便跪在他跟前：“皇上，不如借胭脂扣一试吧，或许能减缓皇上的发作次数。大不了多派人手保护永安吕，皇上若有什么闪失，那又有什么用？当务之急，还是要缓解皇上的病症才行。”

独孤连城有一点犹豫。

他也感觉自己到自己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