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是在说笑。这事指不定能成,若皇帝是昏君的话……”
“娘娘,隔墙有耳!”这回,连迎春也被慕辞吓了一跳。
慕辞看到迎春紧张的样子,不禁失笑。
这丫头还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胆子也小了,不过还是和以前一样有趣儿。
接连两天没有来永安宫的独孤连城在这晚再次出现,他去至慕辞跟前站定,见她正在做剪纸。
这些女儿家得心应手的事,一到她手上就笨拙了起来。
“朕发现你不像以前那样爱看医书了。”独孤连城没话找话。
眼前的这个人近在跟前,她已是他的妃嫔。
昨儿晚上,他临睡前突然想起慕辞自己说过她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他说要她的心,她却说她没有心。
那一回他不曾当真。
如今仔细想来,她并不是在说笑。还有什么比这更沮丧的事?
她并不是故意冷着他,而是在她心悦他的时候,他没有给出回应,甚至被他厌弃。当他心悦她时,她的心已经弄丢了,找不回来了。
怨谁呢?终归是自己铸成的恶果。
“许多医书我都看过了。宫里的日子无趣,总得找点事情做。”慕辞手上的动作未停,抽空回了他一句。
独孤连城沉默了下来。
他不来,她不会失望。他来了,她亦不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