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手脚冰凉,他颓然地垮下肩膀,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碧玉也没想到皇上会下这样的狠手,她也傻了眼。
只是看皇上的样子,不大像会收回口谕。
李玉服侍皇上多年,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
他垮着肩膀出了寝室,碧玉见他颓然的模样,心有不忍:“你今晚先去北宫。过几日我去求娘娘,若娘娘求情,你还能回来的。那时皇上也淡忘了你今晚说的话,你先别气馁。”
李玉拍着胸口,哭丧着脸:“我这里痛。”
他服侍皇上这么些年,就因为他说错了话,皇上就要把他打进冷宫,太伤他的心了。
“难道你方才说那些话,皇上心里就不痛么?其他人不了解皇上,难道你我还能不了解?皇上这些年不容易,爷能和娘娘再重遇,已是不容易的事了。”碧玉轻叹一声。
李玉挥挥手,没有心情和碧玉说话,便举步离开了永安宫。
次日慕辞起了一大早,这时独孤连城已经离开了永安宫,去上早朝了。因此她也未能发现李玉被流放北宫的事实。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独孤连城都没有出现。
这日丝竹说起莫才人之死一案,问起娘娘的想法。
“莫才人涂抹的脂粉,定是与之交好的后宫妃嫔所赠,她才会这般不设防。再者,永安宫这个时候不可能有暗桩,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当时有人趁我们不备时把毒抹在了茶具上。”慕辞淡声回答。
她心里早有了怀疑目标,实在是这个案子的嫌疑人就是那几位,要锁定目标不是什么难事。
“娘娘的意思是凶手就在金婕妤或严美人这两人之间?”丝竹立刻明白慕辞这话的意思。
慕辞想起那日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