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一脸懵圈：“娘娘怎么了？”

他看得出，娘娘的表情不对劲。

“哀家只是想起有事没处理，先回了。”慕辞说完，带上丝竹和寄柔，匆匆离开了延福宫。

在回永安宫的路上，丝竹发现慕辞异常安静。

“娘娘有心事么？”丝竹好奇地问道。

她只知娘娘去暖阁找皇上，后来娘娘又回来了，表情有点不对劲。

她从来没在娘娘脸上看过这么复杂的表情，说是难过，又不像，若说开心，就更不可能了。

总归是让她想不通是哪里出了岔子。

慕辞看着黑夜里的巍峨宫殿，心里像是压着一座重山。

她早已不期盼在后宫之中会有什么真心，对于皇帝，就更没什么想法。

或许是因为没有一点准备，受到的冲击才大吧？

这种情绪当然也不是感动，只是心情太过复杂。当你对一个人完全不抱期望的时候，乍一听到那人其实心里开始在意你，那就是你的矛盾点。

她曾经全心全意爱过独孤连城，但后来随着死亡，就什么都不剩了。

偏生重生回来，那个对她只有利用和欺骗的帝王，竟然也对她产生了异样情愫，这就让她觉得讽刺了。

“没什么，只是累了。”慕辞闭上眼，不再去想有关独孤连城的事。

丝竹见状，不好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