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嘛总要给自己多条路,郝玉琛想,说不上以后落魄了从公司出来单干,还指望这些老板们赏口饭吃。
窦坤虽然喜欢泡在夜店,看尽了各类酒精刺激,可依然不喜欢这种一上来就相互劝酒的酒桌文化。
强人所难地相互灌酒,最后还要说一句“好喝”,真是又糟蹋粮食又糟蹋东西。
但桌上的其他人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尤其那位张总监,一顿饭没吃完又让服务员送了好几次酒。
随着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暗,包厢里的酒精味越来越浓,桌上的几位也渐渐失去了神志。
窦坤有好几次都想提醒郝玉琛悠着点儿,别太较真,又被郝玉琛一个眼神给怼回来。
他知道,自己在这群中年大叔的眼里就是个孩子,说话不顶事儿、办事不牢靠。大家都把他当成空气没人骚扰,他就应该谢天谢地。
随着桌面上的氛围越来越烈,窦坤有点儿待不下去了。
他正要起身,郝玉琛拉住了他的手腕。
郝玉琛喝得有点多,又加上没吃什么东西垫肚子,就比别人醉得更快。
他迷离双眼水汪汪地看着窦坤,让窦坤决定坚硬到底的心一下子软了不少。
“扶我,去……下洗手间!”郝玉琛咧嘴笑着,一个酒嗝冒了出来。
窦坤环视酒桌,其他人也都好不到哪里去,全都眼神发飘、表情诡异。
窦坤架起了郝玉琛的胳膊,有点不客气地问:“你要吐啊?”
郝玉琛点了点头,额前被汗浸湿的头发在眉心荡着,看着可怜兮兮。
“失陪……嗝……失陪了!”郝玉琛笑着,无力地挥了挥胳膊,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窦坤身上,步伐紊乱地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