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回首,地上躺皱着一张宣纸,她拢了拢发蹲下身欲捡,却闻一声喝止。
“别动!”她的丈夫从窗里跳出来,一路急奔,刷地一下捡起地上的宣纸。
“你看到了吗?”
方秀不明所以,“宣纸上的内容吗?我什么都没看到。”
他似乎松了口气,“没看到就好……”他把宣纸叠好放进衣襟里,又看了一眼方秀,“你刚沐完浴,发也不擦干跑出来吹什么冷风。”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果然是半湿半干的,“我……”
他不待她回答,“我什么我,想吹傻吗?快点回去。”他扒着方秀的肩把她翻转过去。
他好像又生气了……
她似乎总惹他生气……
方秀一翻身,一行清泪侧滑而下。
时间晃晃悠悠,天际渐渐泛白。
方秀屋宅对面的尽头,是一间小楼,小楼屋瓦上坐着一个饮酒的青年。
单旬举起棕色的酒壶仰头一灌,烈酒入喉,浇灼心中苦涩。
风萧萧,他独坐这高处有些不甚寒力。
单旬低头望着下面。
曾几何时,那里每每站着一个碧玉的女子,她会轻笑着仰头看他,“单郎,你冷吗?我给你带了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