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看她沉默地看着花,微叹了口气,“不管你以前什么身份,当了囚犯,入了伏义庄,想好好活着就乖乖干活吧。”
羊禺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眼神依然没有离开那朵白茶花。
周五心里不禁纳闷:这么喜欢这朵花吗?
周五安排好羊禺后便去找庄主夫人祝七七。
祝七七在亭中的躺椅上微瞑,黝黑的脸被阳光晒得有些泛红。
“夫人。”周五毕恭毕敬。
祝七七睁开眼坐起身,“小周,你怎么来了?”
周五低着眉眼,“请聘的琴师到了,庄主让我带夫人去上第一堂课。”
祝七七睡得有些头昏,她揉着太阳穴,“好,你带我去拜见下师傅吧。”
风吹杨絮飘,黄昏近迟,一身浅缥色衣衫的男子伴琴盘坐亭中,月白色的发带随风飞扬。他指尖微挑,一曲《潇湘水云》悠然流淌。
铮铮古琴音,似是一座大山被云水遮蔽,风起,云动水涌,一片苍茫。世间本就山河壮阔,此曲听来甚有天地孤身飘零的寂寥。祝七七听着听着竟有些红了眼眶。
琴音渐止,余韵悠长,祝七七回过神来。
琴师起身鞠袖,“见过夫人。”他抬起脸,如画的眉目让祝七七心里一颤。
祝七七回礼,“是七七应该见过师傅。”
琴师颔首,“夫人请坐,今日我们从琴身讲起。”
祝七七一本正经地坐好,细心聆听。
祝七七对这音律兴致不高,本来也是单旬希望她学她才来的,听着听着就开始打起了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