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妙便偷笑着促狭道:“就这么急?”
日日抱着人吃不到嘴,偏又被有意无意死命撩`拨的又不是她。
楚烜看着她弯成月牙的眼睛,眸色深深,喉结上下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话,心中新账旧账连起狠狠又记了一笔。
就让她再嚣张最后半日。
……
片刻后,马车停在茶楼后门。
楚烜临下马车前想起刚才被岔开的事,掀帘的手一顿,回头跟薛妙说:“我这里约莫一个时辰就能了事,你若是玩累了,不管时辰到不到,来茶楼寻我,不要乱跑。”
薛妙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心下喜滋滋的跟吃了饴糖一样,嘴里却不以为意道:“哪有人谈正事还带家眷呐?您不怕别人给您戴个惧内的帽子?”
楚烜不为所动,淡淡道:“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为何不能带家眷?”
他这么说,薛妙已是心满意足,心里咂摸了下,怪甜的。可真要她跟着去,她却不肯。
想到那一群老臣看到她的反应和他们要谈的朝堂大事,薛妙已觉一阵头疼,恨不得立刻离这茶楼远远儿的,挥手催他快走,“您的心意我心领神会,就不去打搅了,我们一个时辰后再见。”
一个时辰后,几位老臣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开茶楼。
楚烜坐在二楼包厢里一等再等始终不见薛妙的身影,他打发常旭去找人。
不多时常旭孤身一人回来,面色复杂欲言又止,“王妃现下在北里挹翠楼。”
北里正是平康坊最靠里的那片风流之所,挹翠楼更是其中最有名的一处销金窟。
楚烜起身将手里的茶盏搁在圆桌上,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