湢室的门终于打,楚烜不由分说正要捞起她继续方才未竟之事,却听薛妙道:“等等,我那个来了。”
那个?那个是哪个?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阻拦他。
楚烜头脑发热乍然之间竟未领会到薛妙话里的意思,待把人又抱回床榻,他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生出几分不好的感觉,“那个?”
薛妙捂着脸不敢看他,声若蚊蝇道:“月事。”
兜头一盆凉水莫过于此。
然而真是凉水还能让他好受些,楚烜这会儿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百般煎熬难以忍耐。
他这会儿再想起昨夜,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什么急`色不急`色,当时就不该听薛妙的,顾忌什么方时安。
两军交战,最忌优柔寡断,一等再等,只会错过时机。箭在弦上,该发就发,最好万箭齐发!
楚烜越想越咬牙切齿,然而事已至此,他再难熬也不能对薛妙如何,思来想去,只能埋怨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薛妙撇嘴嘟囔道:“您以为我想?”
楚烜喉头一哽,叫她话里的意思惹得更难捱了些,阖眼深呼吸道:“既然不行,你先睡。”
别再撩`拨他了!
他说着转身往外走。
薛妙在身后急急叫住他,“您去做什么?”
自然是去给自己泼盆冷水,叫他那不知随机应变洞察事态的二弟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