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她吃的醋难不成为我吃?我有……”
薛妙不假思索地追问,话说到一半心头忽而闪过一道灵光,拨开楚烜罩在她头上为她擦头发的布巾,既惊又喜道:“您真是吃孟大哥的醋啊?”
她眨了眨眼睛,喜滋滋之余又生出几分不敢置信,道:“您怎么连孟大哥的醋也吃?”
况且她给孟大哥写信都是半个月前的事了,他就这么拈酸吃醋在心里悄悄酸了这么久都没告诉她?可真能忍啊……
楚烜面无表情地拨开她掀着巾帕的手,待巾帕重新落下遮住她那一双盯着他看的眼睛,他才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不满道:“叫什么孟大哥,他没有名字?”
……
擦干头发换了身干爽的寝衣,薛妙爬上床,还陷在楚烜竟为一封信悄不作声地拈了半个月的酸的喜悦中。她躺着躺着,想起此事忍不住笑出了声,爬起来跪坐在楚烜身侧,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就在楚烜被她看得险些受不住之时,她终于开口道:“您想听我叫您什么?楚大哥?”
楚烜心里生出几分怪异。
薛妙自己也觉得奇怪,她抖了下,放轻声音改口道:“子晟?子晟哥哥?烜哥哥?好哥哥?”
再让她喊下去,这觉也不必睡了。楚烜猛地睁开眼正要让人住嘴别喊了,却见薛妙似是很满意最后一个叫法,倾身趴了过来,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好哥哥,别睡了,疼疼人家呀。”
楚烜忍无可忍,一掀锦被把人罩了进去。
是她说的别睡了。
不睡就不睡。
……
此刻宫中,黎贵妃看完韩立严传来的密信,将手里水头极好的翡翠放下灯下照着看了看一会儿。
韩立严查到那咬舌自尽的宫人在宫外置办的院子,找到了那宫人的妹妹。他带人去时正赶上一伙黑衣人要杀人灭口,虽说没抓到一个黑衣人活口,好在是把人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