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伺候的常旭险些咳出声,对上楚烜面无表情的脸,他强行憋了回去,抬头一本正经地数着头顶承梁的木头。
王爷王妃这夫妻间的情趣他们做下人的果然是,不懂。
……
又过了没两日,飞音阁那支追月终于排好,薛妙应了萧云婧之邀去捧场,马车行至胜业坊门前时险些叫一队人马冲撞了。
拂冬扶住薛妙,见她无恙,半掀车帘朝外看,隐约有些怒意,“何人?急匆匆地做什么去?”
薛妙透过帘子的缝隙看去,见那群人各个头系白帆,连马上都系着白布,心里猛地一跳,就听车厢外有人答道:“冲撞了贵人是小的不是,万望贵人宽宏大量莫与小的计较,小的、小的这是要去报丧呐!”
报丧?
拂冬回头看了看薛妙,又问:“节哀,敢问是哪家府邸?”
那人道:“永嘉伯府,世子夫人没了!”
这一下再去飞音阁看什么乐舞自是不太妥当,薛妙命人去飞音阁知会萧云婧一声,调头回了王府。
府中,楚烜竟先她一步知晓了此事。
薛妙静下心来稍作思忖,将这事串了起来,倒是不难想明白。
“方月明知道了王氏的秘密,春猎之时王氏本想借那头貑罴造成方月明死于狂兽爪下的假象,不成,只得暂且按捺,方月明亦是聪明,又得了您的指点,假作不知此事是王氏的手笔,倒也相安无事些时日。然而这只是表面上的,私下里王氏仍是不放心,给方月明下慢性毒,近来毒发,对外便说世子夫人罹患奇症,救治无果终于去了。”
“难怪前些日子听闻永嘉伯世子夫人缠绵病榻。”
想明白后,薛妙问:“那真的方月明呢?”
以楚烜的性子,方月明在此事中既然无辜受累又揪出了王氏,楚烜自然不会当真让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