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为了这么一个赌注,平白让宋祁误会了多少,两人误了多少年岁,萧云婧就一阵郁郁。
其实认真说来,这件事中楚烜从头至尾才是那个真真正正的无辜者,然而萧云婧一开始就看他不顺眼,自然一应错处都往他身上堆,时日久了更是改不过来。
楚烜的那些过往,薛妙所知寥寥,此刻听萧云婧说完当年的事,薛妙忍不住在脑中想了想楚烜当时的神色模样,却发觉想不出。
即便在最开始,楚烜对她也只是客气的冷淡,而不是全然的无视,才让她觉得有“可乘之机”,一步步得寸进尺。
现在再从头想来,薛妙不免多了几分庆幸。
看着薛妙忽然露出的痴笑,萧云婧压根儿不用思索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压嗓咳了几声,把薛妙的注意力拉回正事,“既是如此,你预备如何?”
薛妙端起手边的花蜜清酿轻啜一口,丝丝清透的甜意散开,薛妙弯了弯眉眼,眉目狡黠中透着笃定,“他想要什么,我便给他看什么就是了。”
幕后之人费尽心机安排了这么一出好戏,她自然不能让他失望。
现下要她说排了这一出戏的幕后之人是谁她还真说不出,这宝京城中暗流太多,错综复杂,她即便身处波涛中央也难以看清,既然看不清,便索性不去看,总归他们的目的都在那一处。
到最后,那人自然会从暗处走出来,她只管静等就是。
……
平阳侯世子夫妇入住的殿门前。
薛妙走出来,殿门在身后阖上,她回头看,面上没忍住流露出浓浓的不甘,却也只是一息,旋即她好似意识到行宫之中人多眼杂,飞快敛了神情,绞紧手中的帕子一咬牙转头下了殿前台阶。
行宫主殿,内侍得了消息,在皇帝耳边低语片刻,安静退至一侧。
皇帝把玩着手里的碧玉盏,半晌,他将这碧玉盏随手扔回一旁铺着软布的乌木匣中,仿佛只是随口道:“秦王妃近日照料皇弟辛苦了,挑些东西并着此物一并赏给她吧。”
作者有话要说: